許靈均跟著老爺子走進院子。
里面完全像是被洗劫過一樣,甚至還能看到打砸后的痕跡。
就連隱壁墻上的浮雕、圖案都被涂抹了一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鬼們做的。
當然,許靈均從一些細節看的出來,小鬼們到來之前,老爺子就把很多東西收起來了。
就連那塊隱壁墻,或許是自己涂抹過,用于掩蓋原本的樣子。
“坐吧,茶水是沒有了,喝點口白開水吧?”進到屋里后老人招呼一聲,然后禮貌的給許靈均倒了一杯水。
“對了,小同志叫什么?”
“謝謝,您叫我小許就行。”
許靈均笑著接過水,然后稍微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情況。
只見屋里很是簡陋,就一個八方桌還有幾個凳子。
而且桌子、凳子都是沒上漆的。
似乎是請木匠重新打造的一套。
許靈均拿著杯子并沒有喝水,而是率先開口道:“老爺子,我過來是想從您手里買一些玉石,至于價格您看怎么算?”
“如果不收現金的話,用糧票、補布票換也行。”
進屋后,老爺子都是偷偷觀察許靈均。
首先能看出來,許靈均神色淡定,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
其次,也足夠小心謹慎。
因為他手里的水只是端著并沒有喝。
反正從種種表現來看,老爺子認定他絕非官方的人,反而更像是舊時代的大家族出身。
可以說跟自己是同一類人。
以老爺子一輩子的眼光來看不會錯,因此也沒有再試探,也沒必要試探。
點點頭道:“糧票我倒是需要,不過我老頭子一個人也要不了多少?”
說話間看向許靈均的眼睛。
許靈均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過還是沉吟道:“您的意思是?”
老爺子知道許靈均懂了,也就沒拐彎抹角,說道:“糧食我想想辦法還能搞到,但我需要黃金這種硬通貨。”
聽到老爺子說用黃金,許靈均大概明白其中緣由。
想來這位是準備南下,然后前往香江或者出國。
“可以!”許靈均了解的點點頭。
接著道:“玉石其實我不是很懂,要不您開個價,合適的話我們就交易。”
老爺子聽到許靈均愿意用黃金交易,頓時眼前一亮。
只是聽對方不懂玉石又有些疑惑起來。
不懂玉石你買它干什么?
這年月,不當吃不當喝的玩意,誰還在意?
不過老爺子是過來人,不打聽顧客情況是最基本原則。
所以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家里原來是做玉石生意的,老玉、新料、邊角料都有,不知道你需要哪種?”
聽到對方介紹,許靈均眉頭一挑。
心里想道:山河空間應該不挑食,新玉或者玉石粗料都行。
當然了,邊角料性價比會高一些。
沉吟后開口道:“我要新料,當然邊角料最好,老玉就算了!”
老爺子有些遲疑的看了許靈均一眼,不過也沒有多想。
點頭道:“行,那咱們就說明白,新料的話一兩黃金換二十斤。”
“邊角料的話,一兩換五十斤,不過我這里邊角料不多,只有兩百來斤的樣子,畢竟這些年很少加工玉器。”
要知道當年的王家玉器行也是非常風光的。
幾輩人下來積攢了偌大的家業,靠的就是公道守信,從不欺騙客戶。
所以王老爺子開出的價格也是很公道的。
“=好的,不知老爺子能不能帶我看看貨?”
許靈均現在手里有從山里收獲的兩斤黃金,似乎能換不少。
不過第一次交易,他不打算換太多,反正以后還有機會。
“可以!”
老爺子點點頭。
至于他會不會擔心許靈均黑吃黑。
以老爺子一輩子看人的眼光來說,絕對不會發生。
所以老爺子并沒有遲疑,帶許靈均進了里屋,并打開一處暗門。
隨后兩人沿著暗門下的樓梯走進一間地下室。
只見地下室空間不小,大概有幾十平的樣子。
里面堆放著各種家具擺件,還有不少木箱子。
看來老爺子對鬧小鬼的事情早有準備。
想來也是,能做玉石生意怎能沒有一點人脈關系?
許靈均想得沒錯。
小鬼們鬧得兇的時候,老爺子早早的收到消息后把東西都藏了起來。
至于這件外面被打雜、焚燒的東西,不過是些流于表面的東西罷了。
許靈均不由自主的打量地下室的東西。
同時老爺子也是暗中小心的觀察他。
見許靈均神色沒有太多變化。
眼神中沒有任何兇戾,更沒有想要搶奪的意思。
老爺子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沒看錯。
很快,老爺子講一個大木箱打開。
只見里面滿滿當當的全是玉石玉料。
“這不得幾頓,甚至十幾噸?”
看著地下室內堆放的各種大箱子,許靈均暗暗心驚。
不會全都裝的玉石吧?
“要全都是我的就好了。”
當然他也就想想而已,畢竟做人還是有底線的。
“你看行不行?”老爺子指著箱子里的玉石、玉料道。
“沒問題!”許靈均心里一片火熱,說著伸手在懷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個布袋子。
當然,這一袋子黃金不可能放在懷里,而是從山河空間里拿出來的。
從懷中拿出來只是幌子罷了。
“老爺子,這里是一公斤黃金,您稱一下?”許靈均將黃金遞了過去。
老爺子眼前一亮,然后也沒廢話,直接翻出稱量工具很快就稱好了。
“嗯,兩斤足足的,不過你要怎么換,全換成沒加工過的玉料,還是邊角料?”
許靈均想了想說道:“您先前說有兩百斤邊角料?這樣吧,全給我,然后剩下的換成沒加工的玉料、玉石。”
“行”老爺子點點頭:“邊角料我直接給你算兩百斤,也就是換四兩黃金。”
“剩下一斤六兩黃金換三百二十斤,我給你稱一下。”
說著先將邊角料的箱子挪到一邊,然后從另外一個箱子中稱了三百二十斤玉石玉料。
等玉石、玉料都稱量好后,老爺子卻是一愣:“對了小許,這東西怕是有點重,你怎么拿走?”
許靈均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抱著幾百斤重的箱子,直接出了地下室。
王老爺子不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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