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又一輪新兵被分到祁連山部隊。
大部分是來這邊完成新兵訓練,然后等訓練完成,再往西北各地分配。
但也讓祁連山部隊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新兵們一個個戴著大紅花,興奮中帶著新奇,似乎對軍旅生涯有著無限的向往。
在這個年代當兵,確實是大事。
而且是一條非常好的出路,很多年輕人都踴躍進入部隊。
鐘躍民原本是在黃土高坡插隊來著,不過因為父親一位下屬照顧,給他走了后門,將其送到部隊上歷練。
主要是不愿意看他在農村插隊消磨日子。
鐘躍民原本是拒絕的,因為他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一個喜歡的女孩。
可最后還是來了部隊。
同時,也改變了他未來的人生軌跡。
等分配好宿舍,鐘躍民帶著鋪蓋行李來前往分好的五班營房。
走進五班宿舍后,看到有兩個人在寢室里。
其中一個正坐在那里看書,似乎一副文化人的樣子。
這在鐘躍民看來,有些不屑,甚至看不上眼。
至于另外一個,正背對著在整理自己的內務。
鐘躍民問了一句是不是五班,得到確認后就走了進去,找了一個就近的鋪位將東西放了下來。
然而,那個原本在看書的同志看了他一眼,然后愣住了。
這讓鐘躍民有些奇怪,難道這人認識自己?
就在鐘躍民疑惑的時候,那個正在整理內務的人也回頭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張海洋頓時驚叫起來:“嘿!”
鐘躍民也認出了對方,臉上瞬間驚喜起來,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這里能碰到自己的兄弟。
驚喜喊道:“海洋?”
張海洋無比的開心:“躍民?哥們!”
說著,兩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
鐘躍民大笑著說道:“真是你小子,太巧了吧?你小子沒死呢?”
張海洋瞪了他一眼,笑道:“廢話,爺們可不還活著嗎?”
兩人不住的相互打量起來。
完全忽略了寢室里還有一人呢!
許靈均起先看到鐘躍民,確實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這小子不會出現呢!
看來影視世界融合,他跟張海洋還是碰見了。
見兩人如此激動,許靈均也沒有出聲,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只聽鐘躍民疑惑的問道:“咦,你小子怎么成新兵了?”
他可知道張海洋早早就參軍的,現在不可能是新兵才對。
張海洋見兄弟疑惑,也笑著解釋道:“嗨,甭提了,我和袁軍不是鬧了一次嗎?”
“當時就受了處分,在那邊的部隊待不下去。我爸才給我找了關系調到祁連山這邊來了。”
接著招呼道:“快,快坐!”
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來了,趕緊拉著鐘躍民介紹道:“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大能人,也是咱京城的爺們,咱的好兄弟!”
說著,將鐘躍民拉倒許靈均身邊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許靈均同志,這位是鐘躍民同志。”
許靈均倒是能理解張海洋的激動,笑著站了起來,伸手想跟鐘躍民握手。
不過,鐘躍民這小子倒是有些不以為然。
他有些無法理解,自己這個兄弟,為什么對這個許靈均稱兄道弟,但語氣中卻帶著尊敬?
因為真是兄弟的話,就不會這樣介紹。
所以,鐘躍民心里難免有些不太高興。
看了看許靈均伸出的手,他也就勉強回應了一下。
見小子這態度,許靈均雙眼微微一瞇。
好嘛,小子可夠傲的。
年輕人脾氣大,許靈均能夠理解,但這小子似乎有些過了。
張海洋立刻看出了端倪。
趕緊緩和道:“躍民,你小子怕是不知道吧,人家許哥可不是一般人。”
“去!什么不是一般人二般人?不跟咱一樣是新兵蛋子?”鐘躍民有些不屑,看不起許靈均這書生模樣。
這時候,吳滿囤正好走進來,還端了熱水。
“老張,來,洗洗!”
這小子還是這么憨直,喜歡干活。
不過今天,張海洋卻是沒有像原劇情那樣理所當然的享受,更沒有諷刺吳滿囤傻啦吧唧的。
趕緊擺手道:“別,你還是給許哥端過去吧!”
鐘躍民有些不明情況,笑道:“嘿,這兄弟倒是客氣,還給你端水洗臉呢?”
張海洋看了許靈均一眼,趕緊擺手道:“沒有,大家都是戰友,滿囤也就幫幫忙而已。”
“對了,這位是吳滿囤,寧蒙山來的,深山里出來的漢子。”
鐘躍民卻沒聽他介紹,而是瞟了許靈均一眼道:“你看他干嘛,怎么的,戰友好意幫你打水,還不行嗎?還得看別人臉色?”
許靈均頓時無語。
平常的時候,也只是跟張海洋說,不要老是使喚人家吳滿囤,畢竟都是戰友。
主要是,你看不上人家,又一直使喚人家,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張海洋也聽進去了。
所以沒有像原劇情那樣暗中鄙視吳滿囤,同時又享受人家的‘伺候’。
經過許靈均的勸解,張海洋現在跟吳滿囤的關系其實還不錯,真心把他當成兄弟戰友來看待的。
“你說什么呢,人老許哥說了,大家都是戰友,幫幫忙可以,但不能使喚戰友兄弟不是?”
張海洋笑著解釋了一句。
這下鐘躍民不干了,不爽的看著許靈均道:“什么東西,戰友之間幫幫忙,怎么就成使喚了?”
“你高興,你也讓人家幫你端水呀,別陰陽怪氣的。”
好嘛,這家伙脾氣太沖了。
以為許靈均這是拿捏他兄弟呢。
張海洋先是愣了一下,想要自己兄弟別亂說話。
可吳滿囤卻不干了,直接把原本遞過去的臉盆給收了回來。
憤怒道:“你說什么,你憑什么指責許哥?人家許哥說的沒錯。”
“我吳滿囤愿意幫老張打水,人家許哥從來沒說什么,只是讓老張不要欺負人。”
“這有什么問題?你誰呀,你有什么資格說許哥?”
當一個老實人憤怒的時候,那脾氣可不是那么容易收回來了。
只見吳滿囤瞪圓了眼睛,雙眼赤紅的怒視著鐘躍民。
這下鐘躍民傻眼了,這特么什么情況?
還沒等他說什么,就連張海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說道:“躍民,你是我兄弟,但不了解情況不要亂說,人家許哥可沒為難我,我們可是真正的兄弟戰友。”
鐘躍民更加傻眼了。
他還沒見過自己這位兄弟如此生氣呢。
一時間愣在當場。
這時候,李小滿從外面進來。
不過他沒注意寢室里的情況,只是對許靈均道:“連長,師部領導讓你過去開會呢!”
“哦,走吧!”
許靈均點點頭,將手里的書放好后,就離開了。
當然,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等許靈均和李小滿離開后,鐘躍民再次呆愣住了。
疑惑的問道:“連長?這位是你們新兵連連長,可他怎么會在五班寢室?”
張海洋看著自己兄弟,微微嘆了一口氣:“躍民,你這,你這可真是。”
一旁端著水的吳滿囤,黑著臉端著盆出去,把水倒掉后回來將臉盆放在張海洋的床下就走了。
“得,這下全得罪了!”張海洋苦惱的說道。
一邊是他敬重的老大哥,一邊是自己要好的兄弟。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什么情況?”
鐘躍民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你呀,不了解情況,剛才那位許哥,可真不是一般人。”
“你也知道我性格,從來不屑拍誰的馬屁,畢竟咱也是京城軍屬大院出來的爺么。”
“不過,這位許靈均,可是我難得佩服的人。”
說著,將許靈均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這下鐘躍民傻眼了。
“這,這位真的這么厲害?”
接著更加疑惑起來:“可為什么他住在新兵營房?”
"嗨,你聽我說完行嗎?"張浩洋瞪眼道。
“行,你說!”
......
說了好一會,鐘躍民這才苦笑起來:“海洋,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脾氣,有時候就是管不住。”
“要不,你帶我給許哥賠罪?”
“唉,怕是得在找機會,今天團部通知,讓許哥搬寢室呢,人家那么忙,咱們還有新兵訓練呢。”
“哪里有時間見人家?”
張海洋此時也非常無奈。
“那,他等下一下不得來收拾東西嗎?”鐘躍民不死心的說道。
“嗨,這哪輪得到人家自己動手,剛才你也看見了,那個半大的孩子,是人家老許哥的警衛員!”
“人家肯定會幫著自己連長收拾東西的。”
張海洋苦笑搖頭道。
“不是,你在逗我呢,連長級什么時候配警衛員了?”鐘躍民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啊,就這么離奇,人家的功勞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師部領導乃至西北總區都批準的,人家連級就能配警衛員。”
張海洋哭笑不得的解釋。
“這......”
鐘躍民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刷新了。
同時心里苦笑,這下怕是得罪人咯。
還不知道人家會怎么想呢,會不會給他這個新兵來個下馬威?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
許靈均根本沒當回事。
當你站在一定高度上的時候,你還會去在乎那些小嘍嘍對你的不屑,甚至去糾結他們怎么怎么樣?
許靈均可沒那么閑。
以后不打交道就是了,反正不同的高度,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吳滿囤卻不干了。
他從寢室出來后,直接去了其他班的宿舍,將情況跟其他新兵說了一遍。
這下,整個營房都炸鍋了。
一幫子新兵憤怒無比,向著五班寢室沖了過來。
就連那些在外面打球的新兵,聽到消息后,一個個血紅了眼睛,沖回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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