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在偏廳等的幾乎要睡過去,可是每次一打量起這家具裝修算計著,怎么也得再敲詐方映雪一筆,就重新又打起了精神來。
“我說,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家女兒啊?”李青等的不耐煩。
下人們去催,回來也只是回復她“快了”。
左等右等,總算等來了方映雪和席琛。
李青看向方映雪,幾乎沒認出來這周身貴氣珠光寶氣的少奶奶就是自家那窮苦的丫頭。
方映雪看向坐在旁邊的李青,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娘,女兒給您請安了!”
李青此時認出方映雪,想起前日被她嚇唬又拿走了錢的事情,突然氣上心頭,揚起巴掌就沖方映雪打去:“你個不孝的丫頭!”
周圍的丫鬟婆子一看這架勢,立即伸手把李青攔住,在她和方映雪之間隔開了一條分界線。
“敢對我們少奶奶無理。”一個婆子瞬間抓住李青的手腕。
她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這才尷尬說了聲:“放手。”
那婆子看了眼席琛,見他點頭,這才放開。
李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卻還是虛張聲勢:“你個死丫頭,前日里干什么要嚇我,還從家偷走了那銀子把自己嫁了出去。常言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嫁入席府怎的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
她又看向旁邊坐著的席琛,瞬間換了一副笑臉:“我說席公子,按道理來說,這成親的彩禮怕是少不了吧?少了對這成親也不吉利不是?您看看,什么時候把這彩禮給補一下啊?”
看席琛穿著打扮,她就知道是只肥羊了。
席琛看向方映雪。
他眸中帶笑,顯然是要她自己解決了。
方映雪輕笑一下,語氣也變得嘲諷:“娘,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說那錢的事情?您把我賣給孫家沖喜,我在孫家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豬狗不如!你呢?卻拿著女兒的賣身錢過的舒坦!”
“不孝女!”
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李青揚手就想要往她臉上打,瞬間又被旁邊的婆子掐住手腕。
“放肆!”席琛忽然開口。
旁邊的婆子就又掐緊了幾分,李青痛得臉色都變了,方映雪見席琛動怒,到是心中咯噔跳了一下。
“娘,你以為這是哪兒,這可是席府!你要是再鬧下去……”方映雪好聲勸,她湊近李青,低聲道:“你信不信,我就將那日回家看到的東西都說出來!”
李青被方映雪嚇得后退了兩步,但是想想她的奸夫早已跑沒了蹤影,隨即又輕笑一聲:“你看到了什么?你說出的話可都有證據么?”
呃,方映雪也就隨口那么一唬,但沒想沒唬住。
正有些為難,卻聽見了席琛開口:“證據?我席府最不缺的便是證據。”
方映雪疑惑地看向席琛,席琛拿起手帕又輕咳了幾聲,“帶上來吧。”
人聲嘈雜,一人被兩個下人帶上來,形容枯槁,眉眼間卻仍能分辨,正是李青的奸夫。
李青看見奸夫,當即慌亂了陣腳,跺著腳小聲問他:“你怎么在這兒啊!”
席琛看了李青一眼,目光落向了地上跪著的奸夫:“說吧,自己如實交代,最好不要讓我有補充的機會。”
那男人看了看李青,跪在地上一陣的磕頭:“我說,我都說,求少爺放過小人一命吧!”
席琛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孩兒她爹是我跟李青一起合計著殺了的,然后包括把方映雪賣了,也都是我出的主意。”
男人交代著事情的經過,席琛就在那兒不動聲色地喝著茶,時不時地拿手帕捂一下嘴巴,而方映雪則越聽越是生氣和心驚。
她雖然是穿越來的,但是……
許是原主的怨念太深,方映雪只覺得身上好累,那種從身體深處里翻涌出來的酸楚一下子把她淹沒了。
李青聽見這些事都被奸夫抖摟出來,害怕到直接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說,我爹,是被你們殺死的?”方映雪顫抖著聲音,沖上去揪著那男人的領子:“你敢不敢,再說一次!”
男人用余光瞄了一眼席琛,開始求饒:“少奶奶,我錯了,我都錯了,您跟少爺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方映雪一拳直接懟在男人的臉上:“你休想!”
李青爬過去抱住方映雪的大腿哭道:“暖暖,你看我對你沒有生育之恩,卻也有養育之恩,娘不求你報答我,只求我的晚年能安穩些……”
席琛冷眼看著求饒的李青和奸夫,淡漠聲音說道:“把他們送去官府吧。”
“少爺!”
他們還在求饒,方映雪則是氣得渾身發抖。
席琛揮揮手,他們便被拖下去了,偏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而方映雪的手指還是顫抖的,眼眶發紅。
“你調查我?”她的聲音很淡,帶了點怒意。
席琛沒有正眼看方映雪,淡淡道:“只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方映雪仔細打量著席琛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說話的語氣和強調,總覺得有些眼熟。
“麻煩?”方映雪笑了,微微瞇起眸子:“還有這般心思,我看……倒像是有備而來呢。”
“哦?”他一挑眉,居然帶了幾分痞氣。
唉。
心中無聲嘆了一下,她穿越并非她本意,她也不想卷入太多的是非當中,而今……獨善其身吧。
“我累了。”
見她轉了話題,席琛便也沒有繼續往下說,當即吩咐旁邊的下人:“把我抬到新房中吧,你們服侍少奶奶梳洗。”
方映雪勾勾唇角,便沒再說話。
看席琛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一時半會兒就嗝屁的,她現在怎么都覺得,自己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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