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僵,立刻察覺頸上的涼意是什么。
有人用利器,架在了他脖子上!
怎么可能!
房門緊閉,能進來的地方只有窗戶,對方是怎么悄無聲息潛到自己身后的?!
驀地,一道靈光閃過。
是房梁!
對方是從房梁上潛進來的!
他心中不禁一震。
對方的身手,絕非一般!
再一看旁邊的同伴,也已僵住。
其身后同樣站著一個身著武服、面容冷峻的男子,以一把匕首架在其脖子上。
兩人換了個難以置信的眼神,正要說話,驀地眼角余光察覺不對勁,朝街上一看,不禁同時一震!
街上,混在人群中的六個手下,其中落在最后面的那手下突然被旁邊一個路人伸手攬住脖子。
那手下大驚,可還沒來得及動作,那“路人”已是手一翻,將一把匕首從他肋下斜插而上,穿入他胸膛內。
然后微微一攪。
那手下渾身一軟,像睡著一般,軟軟靠到那路人身上,再無動靜。
那路人若無其事地挾著他向左側一轉,折進了一條小巷。
整個過程持續時間極短,人群中甚至沒有任何人發覺這一幕!
唯有酒樓二樓上的兩人將一切全部看在眼里,無不驚駭!
這種殺人手法,這種處理手段,已經不只是高明二字可以形容。
簡直神乎其技!
通常被殺者終究還是有些力氣,能夠呼喊幾聲,向同伴示警。
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又或者扎入的位置有異,竟讓那手下在極短時間內便斃命,根本沒有呼喊余地!
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人群中,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第六人也被同樣處理后,樓上兩人已然嚇得魂不附體,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什么情況?!
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可是,到底是誰在暗中保護那姓陳的?
而且對方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手法,聞所未聞,將效率發揮到了極致,讓兩人均難以想象大周有何人竟能訓練出如此恐怖的殺手!
“你們……到底是誰……”一人艱難地問道,“我等和你們無怨無仇,為何要……”
“見了大人,你自然知道了。”他身后之人不動聲色地說道,未持匕首的手在他頸后大動脈處一切。
那人只覺腦袋一脹,眼前一黑,軟軟趴倒。
昏迷前,已看到自己另一個同伴也昏倒在桌上。
陳言剛回到家,就看到老熟人。
“老范!”
陳言欣然迎了過去。
老范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一見到他,頓時雙膝一低,跪落在地:“大人啊!你走得好慘啊!”
陳言差點沒一跟頭原地摔死在那,喝道:“哭喪呢你!本官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啥叫走得好慘!”
老范抹著淚道:“您離開青山縣,也不跟大伙兒說一聲,連送都沒送您一程,只能灰溜溜地離開,這還不夠慘嘛!”
陳言把他扶了起來,沒好氣地道:“本官知道你最近學識字成績不錯,但是下回不要隨便用詞了,什么叫灰溜溜地離開,本官是升官了好嗎!”
老范連忙拱手:“是是是,恭喜大人,百姓們聽說大人已經在京城當了大官,托我給大人帶話來著。”
陳言精神一振:“啥話?”
老范摸出一張紙,展開,照著上面老老實實地念道:“敬愛的陳大人,恭喜您升官,祝您早日貶官回到青山縣,到時候我們再給您接風洗塵。最敬愛您的青山縣父老鄉親,尤其是老范。”
陳言無語地看著他。
這群刁民,就不盼著他點好!
“大人,這信寫得咋樣?”老范念完,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你寫的?”陳言反問。
“對啊,您咋知道的?”老范一臉驚奇。
一旁,鄭妍撲哧一笑。
這還能看不出來?信尾特意加了那一句,傻子也能看出是誰寫的!
“這么好的文采,至少也有小學二年級水平了,除你不做第二人想。”陳言一本正經地道。
青山縣大力發展基礎教育,這些大老粗們以前半個字不識,現在能寫出一封簡單的信來算不錯了。
鄭妍一下愣住了。
大人也太能說瞎話了,這也夸得出口?
“多謝大人夸獎!班里的老哥們也都說我寫得好,您看看這‘接風洗塵’,這個詞可是我最近新學的,正好用得上,哈哈!”老范得意洋洋地道。
“是是是,趕緊收起來,我……”陳言便要和他說正事。
“這是第一張,”老范卻一邊折起那紙一邊又從衣服里摸出一撂,“我再給您念念其它的,這一張是老徐給您寫的,當然文采肯定不如我,但還是可以一看……”
“等等,你這帶了多少張?”陳言看著他手里那一撂至少三十多張紙,覺得有些不妙,趕緊打斷。
“噢,身上揣的就這些了。”老范把手里的紙示意了一下。
“身上揣的?難道還有放在其它地方的?”陳言錯愕道。
“對啊,那個箱子里全是。”老范說著回身指了指一個放在院角的箱子。
陳言剛才就看見了那箱子,還以為是青山縣的百姓捎來的特產啥的,沒想到居然裝的是百姓們的來信。
他頭皮發麻地問道:“一共……多少張?”
老范有些惋惜地道:“我昨天隨便說了下要過來,所以只有這一萬零七百四十八張。”
陳言一僵。
聽這意思,這還少了?
旁邊兩個丫環也都懵住了。
大人這到底是多受百姓愛戴,才會有這么多人寫信給他!
“咳,念就不必了,現在有急事,回頭本官再一一查看。大管家,你給我放到臥房去。”陳言回過神,趕緊吩咐道。
“噢,對對對,大人不是說要我調齊縣里的建筑隊嘛,除了如今在施工的隊伍外,其余的十二個建筑隊,我已全部調來。”老范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把手里的那些信紙也全都交給帶著丫環朝箱子走去的鄭妍。
“不錯,動作挺快!人呢?”陳言喜道。
“被擋在京城外頭了,守城的官爺不許咱們入城,還派人把咱們的人給圍住了。”老范苦著臉道。
“為何?”陳言詫異道。
“說是咱們帶那么多攻城的器械,看著像叛軍。”老范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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