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讓鶴彎彎避之不及,她不敢回頭,只覺得男人就站在山腰上盯著她。
鶴彎彎身子麻木,腳在地面走動,而脖頸處發寒,像是一只毒蛇趴在自己的脖子上,對著自己吐著蛇信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男人不知何時從背后攬住了她的腰肢,往回拖。
“恩人,想去哪里呢,明明這里才是我們的家,你卻貪心地想出去找其他人嗎?”
“放開我,放開我!!!”
她張牙舞爪地咬著男人的手臂,可惜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痛感,還在對她笑。
笑得妖孽。
誰也沒想到這張完美無瑕的精致少年會有這樣偏執病態的執念。
季硯挾持著嬌小的身子往竹林走去,不給她留一點念想。
“彎彎,和我在一起不好嗎,明明我長得無可挑剔,你不該不喜歡,對嗎?”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他笑得像個妖精,泥沙之中,拖著鶴彎彎的肢體往后移動,鞋底在粗糙的沙粒上劃拉可怖的痕跡。
鈴鐺晃動的聲音在竹林里發出詭異的聲響,他輕松地攬住她的腰肢。
慢慢地,又帶著折慢意味地將她往后移。
帶她進入難以逃脫的地獄。
她被鎖在了屋子里,男人將她扔在床榻之上,溫柔地給少女的雙手上了紅色絲帶,將她置于一邊。
他站在床邊,盯著少女鞋子上的泥濘,嘴里輕笑陣陣,猶如惡鬼在瘋狂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鞋子怎么臟了,我的小妻子?”他若無其事地詢問,此刻倒像是質問一般。
季硯的眼眸凝視著床榻上的少女,隨著身子的搖晃緩緩蹲下身子。
“別碰我,季硯!季硯!”少女有點心慌,面前的男人又陌生又熟悉,偏偏讓她害怕地想鉆入一個土里面去。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擒住她的右腳腕,季硯似乎不嫌棄少女腳腕上的泥污漬。
白皙的指腹一點一點地撫摸掉少女腳腕上的臟東西,眼神微微抬起,泛著瞳色的狐貍眼底浮現一點點的欲色。
他漫不經心地脫下小姑娘腳上的鞋子,任憑鶴彎彎如何反抗都無濟于事。
他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取出抽屜里的打火機,再多了一張紙,助力燃燒。
通紅的火焰在地板上燃燒,鞋子一寸一寸燃燒起來,落下的只有堅硬的泥濘。
少女盯著那火紅的煙火遮蓋住了男人的面容,他的面容與火色相互交合,她似乎看到了男人對她在笑。
是那種陰森森的笑……
他走到少女跟前,蹲下身子,手里把玩著鶴彎彎的白玉小腳,眼神輕佻薄怒。
“小妻子,我這里可沒準備你的東西,下一次,燒掉的估計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
鶴彎彎下意識的腳一縮,可被他一拉,差點滑在床沿,手腕被絲巾勒得很疼,她眉宇一皺。
男人彎著腰,抬起她的腳踝,死死地在她腳踝處咬了一口,血印子看起來格外瘆人,甚至血液一股股地順著咬痕流了下來。
少女疼得想揍人!
她蹙眉抬眸與男人對視,嗜血的眸子著實把她嚇了一愣,但還是顫顫巍巍地說出話。
自己一直待在這里永遠不是個好辦法。
“我們再商量好不好,季硯,你阿爸說的不對的,你和我都去a市好不好,我不會逃得,我會好好和你在一起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領結婚證。”
男人輕笑,嘴唇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嘴角的血液更是襯得他詭異至極,他彎腰在少女的耳邊輕聲道。
“彎彎,我沒阿爸的,我是被領養的。”
他說話輕飄飄的,目光落在少女震驚的眉宇上,緩緩給她撫平,“小妻子,我不信你的。”
男人俯身而上,顛鸞倒鳳,攜云握雨,一夜纏綿。
“小妻子,再過一天,我就和你去城里,就一天,我答應你了。”
男人聲音很是沉悶,長發汗珠順著性感的喉結落在少女的鎖骨之上。
我要我的情蠱完完全全融入你,我要像個上帝全視你的世界。
*
余暉的光色在迷霧之中播散那些陰霾,透過窗縫,照在少女皎白的小臉上,微微泛著紅暈,脖頸上的紅星點點。
甚至她僵硬地伸出手,手臂上更是密密麻麻,像是被一群蚊子給襲擊了,她酸軟地爬起床,堪堪穿著衣服。
她脖頸上的玉佩似乎在跳動,是溫度的跳動。
她也看到了自己肚臍上的紅色胎記消失不見,她愣了愣。
嘎吱一聲,男人端著粥推門而入,
他的長發變成了短發,隨性的發絲落在他的眉宇間隙,穿著一身普通的t恤走到鶴彎彎跟前。
少女慌神,可瞬間反應過來,哽咽地看了看男人,有些后怕,“我肚子上的東西呢?”
“就是你口中的蠱蟲呢?”
季硯聞言,吹了吹熱粥,露出禮貌性的微笑,好似一個陌生人。“彎彎,我昨晚說過的,再等一天。”
“當然,快過去了。”他望著余暉落下,轉頭看著鶴彎彎。
“什么意思?”
“彎彎,你不是想學習嗎,我同意你了,我們明天就走。”
少女遲疑地看了男人一眼,有點不相信:“真的?”
“真的。”
喝了一口溫溫熱的粥,鶴彎彎也拿男人沒辦法,只好被他圈在懷里。一口一口地喂養著。
*
清早,
這邊的天氣總喜歡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聲音在竹林里散開,男人將少女背在背上,下了山。
她回頭凝視著這座山,很高,而路程似乎很長,但是男人卻不費吹灰之力地背著她輕松下山。
“彎彎,別凝視過去,不然……我還會帶著你回來的,甚至一輩子都出不來了。”男人似乎感應到了少女身子的偏移,嘴里含著笑,陰鷙的眸子閃爍著狡黠。
下一次帶你回來,那彎彎肯定是背叛了我,背叛了的人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鶴彎彎聽后,緊緊地靠在男人溫熱的背上,山里的寒氣似乎浸入她的肌膚。
好像……好像有一種感覺。
背著自己的人好似不是季硯,而真正的季硯在山里,在樹林里,他正盯著鶴彎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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