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迅速在空中彌漫,空氣夾雜,無形之中帶入那些人的鼻腔中,也隱隱約約地滲入鶴彎彎的手腕。
她只是感覺身體有些灼熱后,就沒啥感覺了,而周圍的人因為吸入迅速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鶴彎彎趕緊換上宮女的衣服,順便摸走了侍衛的令牌,她認為會有用的。
后宮的路曲曲折折,要不是鶴彎彎昨日早就挨個逛了個遍,把出宮門的路記了下來,也不會迅速出了后宮。
她先到空閑的后廚在自己的衣服上澆點廢油,然后在自己的臉上撒了點油和煤炭的混合物。
讓自己的膚色變得暗沉油膩,帶上飯菜,偽裝離開,然后出了庭院。
路很遠,似乎走不到盡頭,一路上鶴彎彎都低著頭。
前方的轎子一重接著一重朝著鶴彎彎襲來,讓鶴彎彎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不愿下跪與人的她躲在宮門后,等待他們的離去。
甚至在宮門背后她聽到遲獵的嗓音,婉轉的嗓子雖是溫柔至極卻讓人聽后毛骨悚然。
她低著頭迅速到了地牢處,因為炭灰和油膩的氣息讓那些侍衛避之不及。
“你是哪個宮的,不知道這里是地牢,關押死囚的地方嗎?”他語氣惡劣,忍住那一股子的怪味氣息。
“官爺,小的是御膳房的,上頭的官爺讓小的給前皇室遺孤送上最后一餐的。”
他瞬間了然,果然御膳房的婢女長得都很油水。
鶴彎彎捏著嗓子,低著頭,發絲飄落,露出耳后的金色標記,讓人感到一陣子的神秘。
她掏出從跟隨在自己身旁的侍衛身上令牌,那前面的侍衛一看,這不是他們頭兒的令牌嗎,也很快閃過鶴彎彎耳后的特殊標記。
“趕緊進去,里面的那個孽種還有一炷香就要被凌遲處死了,讓他好好享受人間的最后一頓佳肴。”
鶴彎彎連連點頭進去之后。
地牢的環境慘不忍睹,蜘蛛網在鐵柱子上攀爬,稻草陷入淤泥,飯菜翻滾,人影頹廢,空中彌漫著惡心的氣味。
她快速來到了關押云翼的牢房,侍衛打開門后,她走了進去。
“你是誰?!”那小孩很警惕,眼神漆黑,盯著來者。
鶴彎彎這才抬頭,眼眸依舊是那樣的清冷,但還是染上了煙火氣息,彌漫著溫情。
她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將食盒放在地上,順勢拿出包里的迷藥。
走到靠在木門處的侍衛,“來,這位爺,這是奴婢的一點心意。”
可惜侍衛什么都沒看見,眼里彌漫著藥粉,一陣香氣讓他昏迷過去。
鶴彎彎趕緊走到少年的身邊,把食盒擺放在跟前。
食盒里面不是佳肴,是衣服。
“我帶你出去,你別說話,一句話都不要說。”鶴彎彎眼神炙熱,“有什么事,也得等到離宮之后再說。”
地牢,長年埋在陰暗角落,必定會有出去的地方。
可是鶴彎彎一路過來,卻什么也沒發現,防止人逃離的設備是如此堅硬齊全,讓人死死地被壓抑在骯臟的地獄,等待的只有死刑。
那樣的殘酷無情,鶴彎彎身后不經意地冒出絲絲細汗。
周圍的死刑犯盯著他們堂而皇之地進來,迅速吵鬧,鶴彎彎手里可是有鑰匙,她把那些死刑犯通通放了出去,造成了人群的混亂。
在外的人快速走了進來,想要控制這一躁動的場面,可惜不是這群亡命之徒的對手。
這些從地獄解救的人怎么會屈服。
鶴彎彎帶著云翼逃離地牢,一路暢通無阻,那些禁軍早都去了那地牢。
她拿著令牌走到了宮門前,這是出宮門的最后一步。
“出宮干什么?”那人眼神迷離,落在令牌上,撇撇嘴。
主要是鶴彎彎太臟了,簡直都不是人能看的。
因為她把食盒底部還放了一些廢油,潑在她的頭發和衣服上,讓自己看起來微不足道,而且惹人嫌棄。
鶴彎彎站在十歲小孩兒的身后,眼神恭恭敬敬,低著頭。
“官爺,這是宮里的一位貴人的孩子,剛剛掉到御膳房的地溝里去了,奴婢將他救了上來,給小公子換了身衣服。但是因為夫人那邊催的急,讓奴婢快速將小公子送到府上去,這不,奴婢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真是麻煩官爺了!”
那人上下打量著這小孩,確實,雖然衣服有些大,有些破舊,但衣服質量確實是一等一的好,一般人是碰都不碰的衣服料子。
隨即放了他們。
鶴彎彎出了宮門終于挺身,云翼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她從廢棄物堆里找來的,一眼就相中這件衣服。
這鐵定是前皇室的人留下來的,他們還沒來得及焚燒。
鶴彎彎牽著小男孩兒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冰涼,她將男孩兒拉到巷子一側。
“冷不冷,餓不餓?”
云翼聽到她的話不經意蹙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咬著下嘴唇,憋著眼淚。
“鶴姐姐,為什么要帶我逃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帶我走,就是在觸犯那人的尊嚴,我們都逃不掉的。”
小男孩兒的聲音含著哭腔,硬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白玉如雪的手牽著他,就算少女灰頭土臉,渾身散發著臭味,他也知道是他的光。
鶴彎彎嘴角微微上揚,“我不救你,你就會死,到時候,我真就沒有辦法了。”
“男子漢大丈夫,別哭,姐姐帶你去買吃的,在那里肯定很餓了。”
鶴彎彎擦拭去他眼角不受控制的眼淚,去買了一個包子,順便在客棧買了一輛馬車和車夫。
她要到琉璃族生活的地方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子腳下,他的眼神會永遠注視著他們,猶如階下囚被監視,遲早都會被發現。
舟車勞頓,鶴彎彎都沒換衣服和洗臉上的那些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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