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口給我說過,只要你進了那個房間,你就會被他折斷雙腿,一輩子困在地下,永不見天日。】
【因為,這是你偷窺事實真相的代價。】
鶴彎彎看完這些后,落在紙張上的手發顫,將那張紙撕成碎片。
琉璃般的眸子都凝結著畏懼又膽寒的憐色。
她腦海里一聯想到魚小念被男人毒害的畫面,纖細的就身子不斷地往后退,直到抵到那書桌邊沿。
小姑娘見狀,下意識地牽住鶴彎彎的手,“姐姐,你怎么了?”
鶴彎彎尷尬地笑了笑,蹲下身子抱著小姑娘。
“不礙事的,姐姐走了,你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去城里看看?”
她害怕,自己一走,這個地方就會化為灰燼,甚至那個瘋子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因為他一定會知道自己會住在房東家里,他太恐怖了。
按照他殺害魚小念的脾性,他就一定會會對房東一家做出難以避免的傷害。
無人生還。
一切與她有關的,或者危害他利益的,他絕對不會手軟。
就算他曾經表面看上去覺得人畜無害,甚至卑微低下。
還沒等小姑娘開口說話,鶴彎彎兜里的手機鈴聲便突兀地響了起來。
鶴彎彎拿出手機,眼神觸及到手機上的備注,眼神閃過一絲詫色,有些哽咽,她掛斷了電話。
可是手機里多了一條令人膽寒的消息。
【江舟意:彎彎,乖一點,接我電話,不然你所到之處,和你沾染的一切,我都會弄死的。】
那一句話,讓她接通電話。
并用手指止住了小姑娘脫口而出的話語。
“喂,彎彎,你在哪里呀,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電話里的聲音輕飄飄的,那樣的姿態像是在監視著少女。
而少女的一切行動都熟悉地掌控在他的手里,她就是他眼皮子底下隨意能夠碾死一只的螞蟻。
鶴彎彎沉了沉聲,“你問這些干嘛,我都說了,別跟著我,也別給我打電話。”
那邊的人似乎不依不饒,刀子插入書桌里的粗頓的聲響穿過電話到了鶴彎彎的耳里,就像是催命符般。
“鶴、彎、彎,趕、緊、告、訴、我,我、不、想、和、你、做、游、戲、了,好、無、聊!”
他將每個字都死死地咬在牙縫里,他恨不得將躲在角落處的少女拖出來,割斷她的腿,讓她一輩子都只能待在自己的身邊。
鶴彎彎聽到那令人發怵的聲音,男人瘋得不行了。
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走到小姑娘身前。
“小乖乖,和姐姐一起離開好不好?”
小姑娘也想去看看城里的世界,點了點頭。
隨即,鶴彎彎出門立即跟房東說話,想把他們也帶走。
可是房東只是讓鶴彎彎帶著小女孩兒走,他們夫妻倆人還是要住在這里。
鶴彎彎看著墻頭的鐘表分針的走動,她蹙了蹙眉,時間不等人,于是她帶著小姑娘離開。
“叔,今天要是有人來找你們,你們千萬別開門,別說話。”鶴彎彎再三叮囑后就帶著小姑娘離開。
她們都是繞開監控走的,開著車離開了。
幸好,昨天她的車是用別人的身份證租來的,不是自己的車,那會很顯眼。
鶴彎彎拿著手機報完警后,將手機死勁兒地扔在馬路上,摔得稀碎,然后帶著小姑娘離開。
風聲呼呼地刮著車窗,無情地撥弄著。
三樓房間。
房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甚至彌漫著一股子的血腥味和腐爛味道。
只有角落處有著一點邪氣的星火,那是煙頭在燃燒,那股煙霧驅散,肆無忌憚地繚繞在他的鼻頭上。
江舟意眼神很是冷,冷得都可以掉冰渣子了,他嘴的四周都有了淺短的胡子,帽子低壓,遮掩著他眼底的陰郁。
他笑得有些放浪形骸,甚至有些殘忍,肆無忌憚地用腳踹著周圍的東西,東西掉落破碎的聲音很是清脆。
啪嗒一聲,他打開了燈。
屋子一下子被照亮,那屋里的沙發上赫然是那爬滿蟲的尸體,快要露出骨頭,血肉模糊,依稀能看的出來那是魚小念的臉頰。
她的尸體在整個房子里彌漫著令人發怵的惡心氣味。
他卻半點都不在意,眼皮子輕輕地耷拉著,也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
隨后,他將自己攜帶的汽油潑在地上,然后走了出去,將燃著的打火機扔了進去。
瞳孔里是那囂張的火焰,嘴里叼著煙,說道:“彎彎,沒能等到你,真是遺憾。”
他佇立在門口,冷眼旁觀,觀望著火焰侵蝕每一塊地域,將屋子照得很亮,殘忍地離開。
他拿著手機用黑技術爬進這一片區域的監控,因為他發現他找不到了鶴彎彎的手機定位了。
他眉宇緊鎖,看著小姑娘住進了房東一家,于是他下了樓。
清脆又緩慢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落在水泥樓梯上,順著扶手,他慢條斯理地敲著房東的門。
房東剛剛收拾好東西就聽到了敲門聲音。
他通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是個渾身漆黑的男人,他聽了鶴彎彎的話。
于是裝作沒聽見敲門聲,可門前的男人也沒走。
過了好一會兒,房東見門口的男人走了,他就轉過身子。
可沒成想,一連串的電話響起。
“著火了,著火了!”
“快來救火,三樓!!!”
房東一聽,著火了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敢多想直接開門。
下一秒,他的頭頂就能感受到一陣凄涼,他被男人給挾持在一側。
他看了一眼,那是槍支,自己也被那毫無人情的槍支搞得頓時渾身僵硬。
江舟意手里拿著槍支,冰涼的槍頭抵在他的腦門上,房東嚇得不敢動。
“你好呀,大叔?”江舟意語氣很是輕佻,卻帶著一股子的邪氣兒。
“告訴我,是不是有個女的進了你們家?”
“沒有!”房東快速回答,他的手都是顫抖的。
趁著江舟意正給他講話,房東從背后掏出手機,按照習慣調整靜音,然后撥通了小女兒的電話手表。
江舟意嘴里叼著笑意,槍頭在房東大叔的臉上摩擦,似乎要擦出火花,那子彈一觸即發。
“回答得這么快干嘛?”
房東吞了一口沫,“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信不信我報警!”
面前的這個人來者不善,讓人背后生寒。
房東希望,那個女人能帶走自己的小女兒,別回來,就算是死。
他們也不后悔昨日讓鶴彎彎留宿。
*
車內,
小姑娘將手腕上手表的來電顯示展示給鶴彎彎看,興奮地道:“姐姐,爸爸怎么回事啊,我們還沒走到十分鐘呢,爸爸就給我們打電話!”
這一下,把正在專心開車的鶴彎彎給吸引過來,她緊張地看著通話,斟酌了好一會兒,下定決心說道。
“接通,不要說話,千萬不要說話,調成靜音了。”
鶴彎彎其實是不敢讓小姑娘接通這個電話的。
一是害怕是江舟意挾持房東打這個電話,二是房東預知到了危險,給她們報信,她們才能爭取最大的逃跑時間。
一半的機率。
小姑娘乖巧的照做,調整成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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