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有余悸地站在屋檐下,衣裳都被漂亂的雨滴打得有些濕潤,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那龐大的人魚移動到巨大的水玻璃罐里。
她喊住了陸思,夾著眉凝視她,“你不會反悔,對嗎?”
陸思勾唇一笑,眼里野心勃勃,“當然。我們深海將是史上第一個研究人魚的隊伍,將會名垂青史……”
鶴彎彎沒興趣聽她的吹捧和幻想,聽到她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進了賊船,還不能離開。
她草草地掃視了他們一眼,便回到房間睡覺了。
入了夢鄉,她身子猶如在水面沉浮,那樣墜落感讓她難以拔出。
她下頜骨緊繃,她的身后再一次被風吹拂,風更加的猛烈。
濕潤的手指蒼白病態,毫無一絲血色,五根手指從少女的脖頸蔓延到她的鎖骨,捏著那一斜著的骨線。
“乖女孩兒,來,來吾的身邊……”動聽的話語在蠱惑著少女。
鶴彎彎被魔音擾亂了心緒,她掀開被褥,從床榻上下來光著腳木楞地走到了實驗室的門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晚的實驗室格外的安靜,也格外的荒無人煙,好似只剩下她一人。
她能準確地輸入密碼進入實驗室內。
實驗室,
冰涼的地面,鐵壁環繞,儀器遍布,消毒水的氣息,不乏有深海的味道,少女癡癡地來到了正中央。
她的跟前,是一個巨大的水缸,人走上去得走后面的階梯,那里面充斥著咸海水,是為里面的人魚量身訂造的。
瀾西自由驕傲地揚著銀色的魚尾,游離到少女最近的玻璃跟前,珍珠磨礪的粉在水里閃著亮光,波光粼粼,水色在圈著他的五官。
他身上的槍傷消失殆盡,雪白的肌膚和銀色的鱗片相互映襯,金色的瞳仁貪戀地睥睨著少女。
“乖孩子,你來了!”
他語氣帶著興奮的色彩,嘴唇漾著笑意,眸仁里的情緒有些不一樣。
偏執的篡奪,占有欲的起搏,欲念橫起。
“過來,過來,到水里來。吾的人類女孩兒。”魅惑的嗓音甚至有些雌雄不辨,婉婉動聽得讓人著迷。
鶴彎彎木楞地走了過去,赤腳而行,開始攀上水缸旁的階梯,恍惚間,她回過神來。
驚愕地發現自己離水面只有一步之遙,看著水缸里的人魚快速地朝她游了過來,她瘋狂地往下爬。
瀾西看著少女的逃離,怒火中燒地用魚尾敲擊著水缸。
少女頭也沒回地跑出實驗室,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耳機聽音樂想要祛除那些邪惡的嗓音。
低著頭,心驚膽顫地看著被凍得瑟瑟發抖的雙腳,蒼白得看不出一點血色。
跟那個美人魚肌膚一樣。
她都不敢睡覺了,跟個夢游似的怎么跑到實驗室去了。
翌日,實驗室的人員慌亂不已,他們沒想到第一次從海里帶出來的東西會直接影響那美人魚的發情期。
硬生生地將瀾西的發情期給提前了。
“誰知道,那不是一種普通的生物,是美人魚的發情誘導器。怪不得他們之前給那個奇模怪樣的生物投放人類女人,它竟然排斥得要命。”剛從實驗室出來的人小心翼翼地和身旁的人吐槽。
“這下,把美人魚的發情期倒是給弄到了,也不知道怎么辦!”
“不得不說,那人魚的外形真是一等一的絕,搞得我都想為隊捐軀了。”
“那人魚是男的!男的!你他媽的也是男的,你別亂逼逼,小心陸隊聽到了要罰你。”
——
實驗室內,
在海里縱揚一世的瀾西沒想到這群人這么惡毒,被海洋里的生源之物拿了。
竟然還給它大量注射發情劑,導致生源海物直接癱瘓,肆無忌憚地散發著海洋曖昧情欲激素。
他此刻赤紅著眼,金色的眼球好像頃刻間就被逼裂,因為驟亂的情欲,他猛力地拍打著厚沉的玻璃缸,瑰麗的魚尾上魚鱗有不少掉落。
珍珠沉降在缸底。
魚尾端的須在水里胡亂的攪蕩,臀兩側的飄蕩的魚鰭似乎有些僵硬,他不受抑制地撞擊著水缸。
那腹部與魚尾交接的地帶在隱隱約約露著一隱晦的東西。
百年都未曾發過情,這一次還是被損壞的生源海物所散發的大量激素所影響。
本想著將生源海物帶回海洋,不影響其他人魚繁衍后代,現在是栽了個跟頭。
陸思貪婪地注視著美麗的人魚,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感到興奮和沖動,癡狂的目光是對神秘事物的探究。
“敢情前面的沒白注射,現在倒是收獲了一條現成的發情人魚?”
切爾斯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些凝重,“他這是憋了多久?”
“把那個藍色的觸手植物拿遠一點,被讓他被情欲給憋死了。”
生源海物本是海草植物一類,外形卻像章魚的觸手,他的身體是藍色的,卻晶瑩剔透,好似果凍。
而且一帶海域只有一株,維持著人魚種族的繁衍平衡。
他們昨晚本想繼續研究人魚的,不成想聽了他的歌聲沒了神智的離開基地,直接躺在樓道的走廊上睡了。
陸思和切爾斯克一行人現在都帶上了特制的耳機,隔絕人魚的聲音。
孤傲中帶著暴躁的瀾西對他們的行為一邊是鄙視漠然,一邊是痛恨。
要不是他在發情中,他的嗓音足以湮沒耳機的阻礙,直達人的腦神經。
“人魚交配,同類還是異類呢?”陸思冥思苦想著,接著便吩咐旁邊的保鏢,“去,從下面抓一個女孩兒過來。”
她又想到什么,補充道:“除了工號98號的鶴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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