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三人不想讓任狂繼續蓄勢下去,一聲怒吼,三人齊齊出手。
三把長劍刺向任狂。
這一刻,三人沒有留手。
三名四星強者聯手,殺五星都有可能。
三劍,縮死任狂所有變化。
不出意外,任狂必死無疑。
面對窒息的壓力,任狂爆發了。
他其實不是在蓄勢,而是在壓制。
將刀氣保持在一個自己身體能承受的范圍。
否則,一刀斬出,敵人死了,自己的經脈也全被刀氣直接崩碎,兩敗俱傷。
但此刻,敵人開始攻擊,他也只好出招。
任狂的動作,看起來很緩慢。
簡單直接。
就像是一個人從腰間抽出長刀,順勢揮動一般。
一刀白光,一閃而過。
三名強者,保持著刺殺的姿勢,完全定格。
他們的眼神,卻很怪異。
疑惑,不解,震驚,恐懼!
剛才那一刻,三人明明先出手,他們甚至能感知到自己的劍氣軌跡,即將將任狂斬殺成碎片。
但,那一道白光,后來居上。
明明是很緩慢的動作,但似乎扭曲了時空,竟然被劍氣還快。
只是瞬間,劍氣潰散。
刀氣,像是將整個天地給切開了一般,勢不可擋。
四星強者的真氣防護罩,就像個笑話。
無聲無息,三名四星強者,隕落。
陳晴甚至都沒看到事情的經過。
所有的壓力,都被任狂擋在了外面。
三人的姿勢,讓她發笑。
隨后,慢慢驚駭。
三名長老,已經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他們,竟然死了!
被任狂隨意抽刀,給劈死了。
這完全超出了陳晴的認知。
這一刻,任狂在她心中的形象,變得更加神秘莫測,更加無敵。
任狂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臉色大變。
剛才沒有控制好度,體內存儲的刀氣全部傾瀉而出,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已經爆開了好幾處,鮮血灑落在社稷圖上,鮮紅一片。
而社稷圖,突然躁動起來。
無形的吸力作用在傷口。
這混蛋,竟然落井下石,在吸取任狂的鮮血。
任狂眼中露出駭人的光芒。
此刻的他,竟然被社稷圖給壓制了。
像是陷入噩夢,意識很清醒,但卻無法動彈。
該死,玄機門留下的所謂寶物,都特么是坑!
任狂怒了。
砰砰砰!
剛凝練不久的魂力之液齊齊爆裂,產生巨大的動能,想要沖破這無形的屏障。
以往無往不利的矩陣絞殺,這一刻卻是遇到了難題。
他居然無法打破這種禁錮。
任狂大驚。
這樣吸下去,自己不得成人干?
突然,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
這股能量直接進入了矩陣。
矩陣中,突然多了一絲東西。
嗤嗤嗤!
魂力矩陣的破碎之力,突然上升了一個檔次。
好像切割機在切割鋼板,終于撕開了外面的禁錮。
任狂發出無聲的靈魂怒吼,瞬間掌控身體,一把將社稷圖狠狠扔了出去。
社稷圖飛過三名長老。
三個長老就像是風化一般,瞬間破碎,然后化為飛灰。
任狂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狂冒。
他下意識的抓住了胸口的玉佩。
要不是這鑰匙突然傳輸能量,自己估計真的會被社稷圖吸干。
他顫抖著,將所剩不多的血丹丟進嘴里。
之前還在得意氣血過度旺盛,這一刻卻像是垂垂老人,差點就嗝屁了。
血丹真是好東西。
瞬間爆開,化為濃郁的精血之力,滋潤身體。
陳晴終于壓制下體內的暴動,壓制住內心的震撼,走了上來。
“任狂,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三個老家伙突然就飛灰湮滅了?”
“還有,你好好的,干嘛把社稷圖給扔了?還能找回來嗎?”
找回來?
任狂咬咬牙。
這么危險的東西,找回來干嘛?
陳晴心疼的道:“下次別這么拼命了,你看看你,都快成篩子了。”
她還以為任狂之所以這么凄慘,是因為剛才憋大招殺了三名長老。
一時間,柔情無限。
不等任狂說話,她就很自然的上前,抱住了任狂,將任狂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身上,輕輕拍打。
任狂目瞪口呆。
這是將自己當成需要安慰的小孩了么?
不過,不得不說,被女人這樣哄著,確實感覺很舒服。
任狂吸取著血丹之力,并沒有回答陳晴。
陳晴也不再說話,只是摟著任狂的腦袋,暗暗抽噎。
任狂閉上眼。
這樣親密接觸,正適合九星牽魂花抽取風屬性本源之力。
此刻,九星牽魂花的九片花瓣上,除了閃電和暗黑之力,其余的都已經吸取到了精髓。
暗黑之力,任狂其實并不那么缺。
至少知道了目標。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閃電之力的宿主。
迄今為止,都沒有露面。
時間像是禁止了一般。
兩人坐在力場范圍內,靜怡而神秘。
任狂終于有時間梳理身體了。
身上的刀氣消耗一空后,經脈在九星牽魂花的幫助下,快速恢復。
過了半個小時,任狂停止療傷。
陳晴體內暴動的風屬性本源之力,也被他吸取得差不多了。
從此以后,只要陳晴修煉得當,再也不用擔心反噬。
任狂其實也可以多吸一點,甚至霸道的將整個本源掠奪。
但這樣一來,陳晴的損失就大了。
搞不好會直接被吸死。
再不濟,也會損傷本源,再也無法修煉。
雖然本源對他有莫大好處,但任狂卻不會這樣做。
鳳凰將九女當成圣王的鼎爐工具,任狂,卻不這樣認為。
睜開眼,任狂卻是沒有半點欣喜之情,反倒是露出驚駭之色。
“怎么回事?剛才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這樣?”
陳晴驚醒,淡淡道:“別太緊張,什么也沒發生。”
“剛才我一直觀察著外面,沒發現有人進來。”
任狂無奈的笑道:“我說的不是外面,而是里面。”
他拿起陳晴的手,向石碑方向一指。
陳晴臉色微微發紅,為了掩飾尷尬,聽話的轉頭看去。
這一看,她臉色也變了。
“石……石碑呢?去哪了?”
那塊巨大的暗黑鎮天碑,居然不見了。
這也太詭異了。
之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石碑就在兩百米外,散發著巨大威嚴。
可現在看去,哪里卻是空蕩蕩一片,哪里有石碑?
如此巨大一塊石碑,竟然在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
這也太神奇了。
任狂吃驚道:“不光如此,連重力也消失了,還有,暗黑毒素似乎正在變淡。”
他越說,嘴巴張得越大。
最后更是滿臉震撼。
“窩巢,這里貌似要恢復了。”
漫天的暗黑氣息,正在退散。
按照這個速度,不到一天時間,估計就會徹底消失一空。
這算什么?
玄機門在地下抗擊魔族數千年,最終依靠暗黑長城,將異獸阻攔在外。
可此刻,這巨大威脅,竟然莫名其妙,自己消失。
就算任狂再怎么博學多才,這一刻也徹底懵逼。
他站起身,向前沖去。
五百米……一千米。
直到兩千米外,依然是一片虛無。
陳晴驚呼道:“不光石碑不見了,外面的那些野獸好像也消失不見了。”
任狂魂力觸手早就展開,像是無數雙眼睛在向四周探測。
探測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這里,不再有任何生靈波動。
方圓數千米,除了自己和陳晴,再無半個活物。
太詭異,太可怕了!
要知道,哪怕任狂在修煉恢復中,可魂力感知依然敏銳無比。
不說別的,這么多高級異獸消失,他肯定有所感應。
事實是,任狂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他怔怔看著空蕩蕩的地下世界,說不出話來。
沒有重力壓制后,陳晴感覺如魚得水。
“任狂,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吧?要不,我打你一耳光試試?”
說著她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啪!
任狂捂住臉頰,滿頭黑線。
疼!
是真的。
不過,這小妮子不會是想報復吧?
這一巴掌有點重,臉都腫了。
任狂能量運轉,瞬間消淤。
“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來,陳一名說的沒錯。
這石碑,確實可以移動。
問題的關鍵是,被誰移走了?
又移到哪里去了?
這一刻,饒是任狂再膽大包天,也被嚇得臉色發白。
兩人有些茫然的轉身看向四周,試圖尋找出疑點。
但,一無所獲。
看旁邊山勢,兩人所處之地,兩人所處之地,并沒有多大變化。
呵呵呵。
任狂反倒笑了。
“有意思,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是害怕我把你背走么?”
如果暗黑鎮天碑和創世石碑一樣,任狂大概是真的能背走的。
有九星牽魂花在,石碑意志,大概率是無法侵襲他,蠱惑他的。
突然,陳晴驚呼道:“任大哥,你的畫。”
她興沖沖跑過去,撿起了一幅畫。
任狂大吃一驚:“快放下,別打開。”
這畫太詭異了,連任狂都對其忌憚不已。
陳晴這樣的武者,在畫卷面前更是危險萬分。
要是被吞,那就可怕了。
陳晴一怔:“任大哥,你在說什么呢。這畫我從小看到大,很普通。放心,我不會貪墨你的。”
任狂的態度,讓她有些委屈。
自己真想貪墨畫卷,悄悄藏起來,后面再來取就是,兇什么?
任狂幾乎是一閃即到,一把奪過陳晴手中的話,向旁邊一丟,神情有些緊張。
“快讓我看看,你沒事吧?”
任狂抓住陳晴的手,翻來覆去的觀察。
他并非為了畫卷,而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這一刻,陳晴眼神有些奇異,怔怔看著任狂。
原來,價值萬金的傳承寶貝在他眼中,還沒自己重要。
一絲甜絲絲的感覺,浮上心頭。
陳晴嬌羞的笑了。
連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我沒事,你別擔心。”
任狂檢查一番,才松了口氣。
“今后別碰觸這畫卷,知道嗎?”
陳晴重重點頭:“嗯,沒你的允許,我絕對不碰。”
說完,腦袋順勢一偏,靠在了任狂肩頭。
任狂眼神變了變,想推開她,又覺得太傷人。
也罷,本少肩膀寬厚,是美女安全的臂彎,就讓這迷失的小羔羊靠一靠吧。
他的目光,落在社稷圖上。
這才發現,蓋子居然不見了。
沒有蓋子的社稷圖,和平常的畫卷沒有任何區別。
任狂微微蹙眉。
太正常就是不正常。
這家伙,前一刻還瘋狂吞噬精血,想要跑出去。
現在蓋子打開,卻沒了動靜。
難道,那想出去的,是畫卷中封印的某種靈魂類生靈,現在已經走了,所以畫卷安靜了?
畫中仙!
這一刻,任狂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名字。
他和陳晴膩歪了一陣,才輕輕推開她,走過去,小心翼翼觀察畫卷。
陳晴見他這么鄭重,也知道畫卷有問題了。
“任大哥,你是擔心畫卷上被陳家的人做了手腳嗎?”
任狂搖搖頭:“那倒不是,只是這畫卷,有些詭異。”
他想了想,將畫卷的異常告知了陳晴。
陳晴當場就不淡定了,小臉煞白,連吞唾沫。
這么可怕的兇物,自己之前還敢碰觸,真是太可怕了。
原來,任大哥是真的關心我。
不得不說,女人的腦回路很清奇。
尤其是春心萌動的女人,什么事都能想到情愛上去。
任狂伸手將畫卷拿起,倒了出來,鋪展在地上。
這傳說用神獸之皮煉制的古畫上,社稷圖三個字,竟然已經完成,有些刺眼。
任狂分明記得,自己只是臨摹了社稷兩個字。
至于圖字,他壓根就沒臨摹。
現在看來,這家伙自己激活了。
除此之外,任狂倒是沒看出異常在哪里。
陳晴也湊過來看。
兩顆腦袋湊一起,看得格外認真。
任狂哭笑不得。
以太能量觸手都沒感知出異常,肉眼能看出什么?
既然石碑不見了,暗黑領域即將消失,再糾結也沒有意義。
盡早離開,回到中海救妹妹才是當前第一要事。
否則,陳家村幾個五星強者察覺異變,想走就難了。
他將古畫再次卷起。
“任大哥,等一下。”
陳晴眼神突然一亮:“畫的背面好像有東西。”
任狂一怔,將畫打開,翻了過來。
看著背面,他滿臉難以置信。
幾乎湊在了畫卷上。
“怎么可能?難道,石碑是被社稷圖給吞噬了?”
原本畫卷背面只有一些淡淡的痕跡,像是歲月腐蝕留下的印痕。
可此刻,卻變得清晰起來。
那駭然是一副棋盤。
之所以看成棋盤,是因為有任狂熟知的楚河漢界。
但又和象棋棋盤有一些區別。
因為,兩邊,卻又像圍棋。
象棋和圍棋綜合體?
這還不是令任狂最震驚的地方。
最震驚的地方在于,原本該寫楚河漢界的地方,竟然分別寫著神和魔兩個字。
互為神魔。
而雙方的棋子,更讓人目瞪口呆。
那是一座座墓碑。
有的亮,有的暗,沒有任何規律。
但也有不同。
每一塊碑文上,都有個編號。
一號!
任狂看到了一塊格外明亮的石碑。
一號……鎮天碑?
這一刻,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