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一個鮮卑人騎著快馬高聲呼喊,吸引到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他極速沖到檀石槐面前,跌跌撞撞翻身下馬,拱手說道:
“王!我軍營帳被一股漢軍突襲,人數不明!”
檀石槐看著自己營帳方向飄起的烽火狼煙,面如冰山。
這并州對自己有一定威脅的漢軍,除了面前的云中郡,只有那一個神秘張角帶領的十萬漢軍了。
以十萬濫竽充數之軍硬撼自己二十萬勇士,真是好大的膽子。
董卓注意到了城外升起的滾滾濃煙,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意。
“哈哈哈,檀石槐,今日這城,你攻不下來!”
檀石槐面色難看,卻又無法反駁。
就算是以蟒雀衛的精銳程度。
想要在短時間內拿下董卓和他的飛熊軍,根本不可能。
“既然有援軍來了,我董卓一定要幫幫場子。”董卓興奮的高舉戰刀,大喊道:“將士們,把這些鮮卑人拖住,一定不要讓他們回到營帳!”
“得令!”
飛熊軍士氣大振,氣力源源不斷從體內爆發,再度把已經隱隱占在上風的蟒雀衛壓了下去。
檀石槐看著董卓囂張的模樣,捏緊拳頭,不甘之色溢于言表。
明明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就能拿下這座城。
一旦拿下云中城。
還在抵抗的云中郡、五原郡、雁門郡不過是唾手可得。
沒有這四郡的天險堅城。
并州不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為什么這張角要壞我大計!
那位鮮卑騎兵看出自己王的想法,出聲勸道:
“王,三思啊,要是后營被敵人沖垮了,那就麻煩了呀!”
檀石槐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幽幽的盯著董卓。
引得董卓緊張的握緊手中戰刀,隨時準備出手。
他一揮披風,翻身騎上身邊戰馬,身上的氣勢讓馬兒不敢造次,說道:
“全軍撤退,我來斷后。”
蟒雀衛當即領命退了出去,放棄跟飛熊軍的糾纏。
幾個飛熊軍士殺紅了眼,想要追上去。
直接被檀石槐一刀砍翻在地,生死不明。
剩下的飛熊軍士看到自己戰友這一副模樣,殺紅了眼,手握利刃,虎視眈眈圍住了他。
專屬于精銳軍隊的殺伐之氣壓向檀石槐。
檀石槐王者之氣升起,與這殺伐之氣抗衡,絲毫不落下風。
雙眼冷漠無比,漠視面前的飛熊軍士。
董卓抬手攔下想要沖上去的士兵,說道: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別追了。”
檀石槐見狀,收刀回鞘,冷聲道:
“這座城,我一定會拿下。”
董卓拄刀而立,針鋒相對,回道:
“以前你拿不下,以后你也拿不下。”
......
千余名蟒雀衛從北城門策馬沖出。
前營攻城的鮮卑人看到檀石槐的身影,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跑到他跟前,問道:
“王,我們應該怎么辦?”
檀石槐看著密密麻麻的前營戰士,刀鋒前指,發令道:
“傳我命令,放棄攻城,全軍集結!”
“諾!”
位于鮮卑營前的鉦敲響,連綿的號角聲此起彼伏。
聽到這個聲音,無論是攻城的鮮卑人還是守城的漢軍都松了一口氣。
這場仗,終于能夠停下了。
站在城墻上的漢軍癱倒在地,隨意倚在城垛上喘著氣,舔著干裂的嘴唇,開心的笑了出來。
他們能打到現在,全然是靠著胸中一口氣撐的。
已經沒有力氣來歡呼了。
整個前營的鮮卑將士在城墻不遠處集結完畢。
上萬騎兵頃刻間集結完畢,以沐浴鮮血的蟒雀衛為首,肅立著,等待他們的王的命令。
“全軍沖殺,不留活口!”
“我倒要看看,這敢偷襲我后營的漢軍是長了幾個膽子!”
所有鮮卑騎兵應道:
“領命!”
馬叫聲與抽刀聲齊鳴。
全副武裝的鮮卑騎兵不是身著單衣的騎手能比的。
所帶來的威力足以摧毀前進路上的任何敵人。
呂布揮舞畫戟,把一個膽敢上前的鮮卑人斬殺當場,周遭已遍地狼藉,倒在地上的敵人數不勝數,遠遠看著殺過來的上萬鮮卑騎兵,身上戰意不減反增。
環視四周,帶過來的并州鐵騎已不足千騎,所有人都沐浴鮮血,干涸的血笳和汗水混在一起。
“諸位,可敢再戰?”
一眾并州騎兵咧嘴一笑,大聲應道:
“敢!”
呂布把披風扯下,綁在馬鞍上,將自己和戰馬牢牢綁在一起。
這樣子的話,就算自己死了,也能保持沖鋒狀態。
恍如寒冰的臉悄悄融化,嘴角勾出一道弧度,笑道:
“好!此戰過后,爾等皆為狼騎!我呂布的并州狼騎!”
剩余的并州騎兵學著呂布的動作,扯開衣服,固定己身,端起刀槍,催動戰馬,呂布所屬兵魂隱約變化成一匹天狼。
這一次,并州騎兵濃烈的死志使得每一個人都是兵魂的一部分。而不是由主將兵道引導。
他們真正屬于自己。
此戰,有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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