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白寒酥看向昭月宮副宮主。
昭月宮副宮主忍著屈辱起身,就要離開。
“慢著。”
就在這時,一道幽淡的聲音響起。
“老師。”
白寒酥喊道。
原昭月緩步走來。
在她身前的人群,皆齊齊讓開道路。
她就這樣不急不慢地穿過人群,來到昭月宮副宮主身前。
“我昭月宮,寧養閑人,也絕不養吃里扒外的東西。”
原昭月看著昭月宮副宮主,“吳奉,你既然找到了新主人,那就去新主人那里,不要再留在昭月宮了。”
“我……”
吳奉臉色大變。
原昭月這話,等于是要將他逐出昭月宮。
他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原昭月說的事實。
他已暗中投靠李天賜!
正因此,他之前才會那樣針對林鳴。
最終,他只能狼狽離去。
“原昭月,你這是何意?要保這小畜生?”
何香梅陰沉道。
原昭月有些無奈。
林鳴不是她弟子,她真不樂意去保林鳴。
奈何,白寒酥如此在意林鳴。
為了白寒酥這個親傳弟子,她不得不為林鳴出頭。
心中已有決定,她自然就不會畏畏縮縮。
當即她就淡淡道:“何香梅,公道自在人心,你們今日所為,究竟是為了公心,還是為了私仇,你們自己也很清楚。
幾大宮主,聯手針對一個后輩弟子,你們不覺得恥辱,我還覺得沒臉。”
“說這些沒意義。”
何香梅道:“你一個人,擋得住我們這么多人?”
“牛羊才會成群,猛獸只會獨行!”
原昭月不屑道:“你們若不服,我就站在這,你們盡管來戰!”
何香梅、問劍宮宮主和承光宮宮主都惱怒不已。
他們自信,以他們三人之力,聯手對付原昭月絕對沒問題。
但問題是不值得。
即便他們能擊敗原昭月,也不可能擊殺后者。
若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雙方拼起命來更不劃算。
說到底,林鳴只是一個弟子,不算什么。
他們想要對付林鳴,有的是機會。
沒必要為了這,去和原昭月這瘋婆娘拼命!
“你這瘋子!”
問劍宮宮主無奈搖頭,然后就帶著問劍宮眾弟子離開。
他和林鳴的仇恨畢竟不深。
之前他開口,只是見有便宜占。
現在沒了好處,他自然不會繼續糾纏。
見他離開,承光宮目光閃爍,也跟著撤離。
頓時針對林鳴的武殿高層,就只剩下何香梅一人。
何香梅縱然再不甘。
可她孤身一人,顯然已無法改變局面。
“原昭月,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她只能放下狠話,轉身遠去。
四周其他武殿弟子,內心震撼又唏噓。
誰都沒想到,今天這局面,會以這種方法拉下帷幕。
“原昭月,多謝了!”
師蘿衣語氣復雜。
曾經她巔峰時期,與原昭月相互看不順眼。
但今天之事,的的確確是原昭月出面幫了林鳴。
原昭月嫌棄道:“若不是你這么廢材,我又何必出面。
師蘿衣,好歹你當初,也是能與我齊平的人,現在淪落到這地步,到了外面真別告訴別人你認識我!”
師蘿衣苦笑。
“老師!”
白寒酥瞪向原昭月。
她看得出,師蘿衣對林鳴很好,自然不允許原昭月這樣諷刺師蘿衣。
“好,我不說話。”
原昭月閉上嘴。
她誰都不怕,唯獨拿這個親傳弟子沒辦法。
“嫂子,你等我一會。”
林鳴拿著玉珠劍,來到王玉兒身前,“多謝你的劍。”
“不,應該是我要謝你。”
王玉兒接過玉珠劍,無比激動道:“是你,讓我的玉珠劍上,染上了朱秀的血。”
她最大心愿,就是能斬殺朱秀。
但她資質平庸,做不到這點。
如今,林鳴用她的玉珠劍,殺了朱秀,這相當于讓她間接實現了愿望。
將玉珠劍還給王玉兒,林鳴這才回到白寒酥身前。
“林鳴,我的確低估了你。”
原昭月這時道:“沒想到你被奪走道體后,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當初,她在南陵城的時候,說林鳴配不上白寒酥,只會耽擱白寒酥。
雖然她是誤會了林鳴和白寒酥的關系,但那時她是真的認為,林鳴失去道體,這輩子都很難翻身。
可林鳴打破了她的認知。
林鳴居然憑借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一步,甚至斬殺了朱秀。
這讓她都不禁服氣。
林鳴愣了愣,隨后笑了笑。
他已看出,原昭月是那種性格非常強勢的人。
這種人說出這種認可他的話,其實已相當于是認錯。
此前他對原昭月,是非常不爽。
畢竟沒誰樂意被人看低。
但這只是心理上的不爽,談不上仇恨。
何況今天,原昭月幫了他。
對方還是白寒酥老師,是用心在培養白寒酥。
所以,之前那一點不爽,他已不是很在乎。
而原昭月顯然也沒在乎林鳴的回答。
說完那句話,她就離開。
師蘿衣同樣如此。
顯然,她們是刻意給林鳴和白寒酥,創造談話的機會。
一刻鐘后。
林鳴和白寒酥,坐在武殿一條小河邊。
兩人將這分別四個月的經歷,都告訴彼此。
這四個月,原昭月將白寒酥帶到了一處古老遺跡。
那古老遺跡,是昭月宮獨自掌控的。
里面是古時一名太陰圣體之主的洞府。
洞府中,有那位古太陰圣體之主留下的功法和殘魂。
功法名《太陰道經》。
這四個月,白寒酥接受了那古強者殘魂的灌頂,并修煉了《太陰道經》。
如今白寒酥已修成太陰圣地,修為也一躍進入真罡境界。
而且,她相當于擁有了一名古強者的修行記憶。
正因此,她才能夠掌握冰意。
“李天賜竟如此蠻橫!”
白寒酥面色冰冷。
雖然林鳴說的很簡單,但她已能從這寥寥數語中,感受到李天賜對林鳴的壓迫。
堂堂武殿首席,卻絲毫不講公平公正,多次針對林鳴。
不久前林鳴與朱秀一戰,李天賜更是當眾破壞規矩,甚至要殺林鳴。
這種種行為,都令人發指。
“我現在算是看透,不管是在南陵城,還是在武殿。”
林鳴道:“所謂的規矩,都只不過是強者的工具。
強者想要規矩的時候,那么規矩就存在,而強者想要踐踏規矩時,規矩就是不復存在的。
武道世界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其他都是虛妄!”
白寒酥道:“那位對我灌頂的古強者,記憶中有一句話。
規矩,就是猛獸打造的羊圈。
猛獸不餓的時候,牛羊可以依靠羊圈來保護自己,覺得被羊圈保護極為安全。
可一旦猛獸的肚子餓了,羊圈就會成為牛羊的屠宰場。”
“精辟!”
林鳴眼睛一亮,覺得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
“林鳴,你要小心,今天這事沒完。”
白寒酥道:“李香梅那些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這些人背后,除了李天賜外,還有一人的影子。”
“誰?”
林鳴道。
“朱秀和蘇徽瑜的老師,沈心棠!”
白寒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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