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二滴,三滴,慢慢的滴落到血滴子的紅果子上,那鮮紅欲滴的果實,經過汗水的浸透,奇異的慢慢的轉成了深紅色,沒有先前的鮮艷妖嬈,卻散發出成熟的香味,柳柳一看到這里,高興的松了一口氣,揮手示意五郎君收回內力。
"好了,你過來。"
五郎君沒走過去,便聞到那一抹幽香,撲鼻而來,血滴子成熟了,趨身向前,只見那血滴子成了深紅色,看來它成熟了。
柳柳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把四粒果實采摘下來,拿出絹巾包裹好遞到五郎君的手里。
"你立刻下山去,把這個東西送到皇宮去。"
"主子,你怎么辦?還是和我一起走吧,反正血滴子拿到手了,就算你失憶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回記憶的,"五郎君小心的收起血滴子,認真的望著柳柳。
柳柳還未開言,從竹屋里飛出一柄竹箭,飛快的擊射向五郎君,他飛快的一閃身,那竹箭穿耳而過,只聽到一聲凌寒狠厲的聲音響起。
"好啊,想不認帳是嗎?把東西還給我,如果不留下人,那東西就別想下山,要不要試試看,說不定那男人就要死了。"
話完,竟然陰側側的笑了,柳柳一聽她的話,心里早急起來,現在快馬加鞭的趕到京城,還要半個月,日夜兼程也要十天左右,怎么還耽擱呢。
她雖然失去記憶,又沒事,而且這都是為人的信義,既然自已說過留下來陪她,就不能失信于人。
"快走吧,下山后你和黛眉他們一路引開那些暗處的人,讓日影一個人抄小道而行,立刻回京城去。"
"好,主子保重,"五郎君抱拳,此時已經沒時間再說什么了,還是立刻回京城去吧,五郎君說完,立刻疾身下山去了。
按照主子的計劃兵分兩路,把血滴子交到了日影的手里,大家聽了五郎君說主子失憶了,心頭一陣傷心,可是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呢,也顧不得傷心了,立刻兵兩路回京。
一隊光明正大的走官道,果然有人襲擊了,幾個人都受了一點小傷,幸好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用迷風散打亂了那些人的腳步,他們幾個才乘亂逃脫了。
本來想謝過人家的,誰知那個人早閃身離開了,而另一邊的日影,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趕,餓了就吃一些干糧,實在累極了就在路邊的密林中休息一會兒。
十天后,日影到了京城,他累得快倒下去了,可是離皇宮不遠了,他不能睡下去。
皇宮的永元殿里,寢宮的大床榻上,靜臥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他的唇也是蒼白的,俊美的臉頰瘦弱得下巴削尖,五官輪廓越發的剛立,失去了原有的柔潤光澤,呼吸幾不可聞。
諾大的寢宮里,響起啜泣之聲,太后娘娘坐在大床榻前,緊握著兒子的手,那手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來,立在她身邊的幕星也傷心的哭起來,翠兒陪著她們流淚,如果娘娘再不回來,只怕皇上就不行了。
寢宮內除了太后娘娘,還有炎親王鳳冽和三個臣子,大家看著眼前的狀況,娘娘已經離京一個多月了,他們點了皇上的穴位有些日子了。
只在每日需要喂食一些水份些才解開皇上的穴道,可就那么一些時候,那蟲盎因為饑餓折騰得動靜越發的大,反而讓皇上更痛快。
可是皇上已經完全意識了,只有一些下意識的知覺,今天早上他們發現他連呼吸都快沒有了,秘密宣一個御醫過來,倒把御醫嚇了一跳。
經過診脈,皇上竟然快沒有呼吸了,這可如何是好,嚇得御醫昏了過去又醒過來,大家不用問,光看御醫的神情,也知道皇上此時極端的不好。
白涵心急的開口:"現在怎么辦?皇后還沒有回來,血滴子也沒有消息,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
白涵接下來的話未說,炎親王爺鳳冽的臉色難看起來,他是每日上朝的時候易容,下朝的時候便去了妝容,幸好這一個多月來大臣沒發現端睨。
可是如果皇上出了什么意外,這可如何是好啊,每個人都覺得透心的涼,如坐針氈,時間就像指尖的漏沙一樣滑過去,每動一下,便聽到他們窒息的抽了一下。
就在大家以為他們和皇上一塊沉寂過去的時候,小玩子心急的從外面奔進來,激動的大聲叫起來:"日影回來了,血滴子也拿回來了。"
"什么?"大家全都站了起來,在一瞬間的激動狂喜過后,便看到日影被兩個太監架了過來,神情極端的疲憊,伸手從懷中掏出絹巾包裹著的血滴子,急急的開口:"快,這是血滴子,給皇上服下。"
炎親王鳳冽接血滴子,那日影竟然不支的癱了下去,鳳冽一看他的樣子,不知道他出啥事了,揮手吩咐太監把他扶下去,掉頭命令御醫去給日影檢查一下。
因為大家沒有看過血滴子,此時全都起身站到炎親王鳳冽的手邊,只見他打開那散發著香氣的絹巾。
四粒深紅色的小果子露出來,這果子皇上怎么服下去呢,鳳冽一凝眉,走到大床榻前,示意母后讓過來。
太后娘娘早抹干眼淚讓到一邊去,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她以后天天吃齋念佛為他祈禱,以后別再生出這事嚇人的事了。
炎親王鳳冽運用內力,把血滴子擠壓在果水喂進皇上的嘴里,大家靜靜的望著皇上,四個血滴子全喂完了。
皇上也沒什么動靜,大家提著一顆心等候在寢宮里,這血滴子不知道能不能解了盎蟲之毒,大家因為過于關心皇上,卻未發現皇后娘為何不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的提著的心慢慢的冷卻下來,先前的激動不復存在,皇上并沒有醒轉過來的跡像。
難道那血滴子根本沒有用,太后娘娘終于在難熬的時間里再次哭了起來,炎親王和三個大臣的一顆心也沉到谷底。
如果連血滴子都救不了他,只怕皇上就?大家不敢往下想,垂下頭什么也說不了。
幕星一直蹲在鳳邪的手邊,就在大家都傷心不已的時候,他看到父皇的手指動了一下,不由高興的叫了起來:"父皇動了,父皇動了。"
"啊?"所有人圍到大床榻前,就連小玩子和翠兒也湊到床榻前,只見皇上的手指果然輕動了一下。
眾人的一顆心落到了地上,每個人只覺得周身涼颼颼的,原來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才警覺過來,炎親王鳳冽大手一揮命令。
"來啊,立刻傳御醫過來,。"
剛才給日影診治的御醫趕緊走進來,因為此事不宜驚動太多的人,所以他們只叫了一個御醫待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御醫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伸出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臉上露出喜色,直到此時大家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稟太后娘娘,炎親王爺,皇上沒事了,體內盎毒已解,只是因為消耗太大,身子極度虛弱,臣開一些方子慢慢的調理,相信很快會沒事的。"
"好,立刻去辦,小玩子你親自動手把藥熬了送過來。"
"是,王爺,"小玩子領著御醫走了下去,直到此時他的心才落到地上,主子總算沒事了,不過皇后娘娘去哪了。
這血滴子應該是皇后娘娘拿回來才對,怎么會讓日影送回來呢?小玩子疑惑的想著,領著御醫離開寢宮。
不止小玩子,就連炎親王爺鳳冽和丞相柳霆也感到事情的蹊蹺,為什么這血滴子不是皇后娘娘拿回來的呢?
皇后娘娘去哪了,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不會出什么事吧,兩個人直覺的相視一眼,心頭隱隱不安,皇上要是好了,皇后娘娘卻出了什么事,皇上能安心嗎?
"你說皇后怎么會沒有回來?"
一旁的金紹遠奇怪的問,經過他一提,幾個人真想立刻去問日影,究竟發生什么事了,不過剛才日影發生什么事了,鳳冽吩咐了小太監過去看看日影怎么了,小太監很快過來稟報。
"日影侍衛累得睡著了,根本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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