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站著的上官霖膽顫心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其實他也認為皇上此次做得太過份了。
如若只給云墨三萬兵馬,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就是峰牙關的將士也是寒心的,怎么會拼死而戰呢,如若真這樣,最終損失的可是東秦。
斗氣是斗氣,治理國家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太后娘娘,別爭了,眼下還是看看派誰掛副帥吧。”
上官霖話音落,太后娘娘和皇上收回視線,同時望著他,上官曜深呼吸,坐了下來,沉聲開口。
“你有何人可用?”
“臣認為?”
上官霖剛開口,便被高座上的太后娘娘搶了話。
“豐立城為副帥。”
“豐立城?立陽城總兵,”上官曜和上官霖愣了一下,這豐立城倒是個人物,立陽總兵,聽說對于布兵打仗很有一套。
不過這豐立城和夜家人走得近,太后提出讓豐立城為副帥,必然因為豐立城仍是她的人,到時候有什么消息,只怕最先傳到的是太后的耳朵里。
“不行,調走了立陽總兵,那立陽怎么辦?”
上官曜立刻反對,可惜太后胸有成竹,似乎早有準備,神色緩和下來,輕悠悠的開口。
“兵部已另調了總兵過去,那豐立城已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好一招先斬后奏啊,上官曜恨得牙癢癢的,再次盯著身邊的女人。
嬌美如花,容顏不老,真是一個千年的老妖精,看來阻撓他的人又多了一個。
“好,豐立城為副帥,那么朕只出兵三萬。”
“五萬,兵部已調了人馬,”太后說完,人已起身,緩緩的下了高座,看也不看綠了臉的皇上一眼,徑直往外走去,走出去幾步,才停住身子,隱隱傷痛的話響起。
“曜兒,你不會明白母后的苦心的,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縱使如此做,你恨母后,但母后問心無愧。”
說完挺直脊背走了出去,殿門外,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色慘白,眼淚滑落下來,仰頭不讓別人看到,她一向是堅強的,要不然這一路是如何撐過來的。
“娘娘,”林安小心的叫。
“回宮,”一行人很快離了景福宮。
而景福宮內,上官曜等到太后走了,好久才從震怒中回過神來,身形一縱,快如閃電,一掌擊了出去,勁風狂起,大殿內劈咧叭啦的響聲,所有的東西都毀了,一地的狼籍。
上官霖一邊躲閃一邊叫:“皇上,你別氣了,別氣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氣著自已不化算,還是想想在云墨身邊另安排我們的人吧。”
掌風陡收,上官曜冷靜下來,抬眸望向上官霖。
“你看到了,朕撤了云墨的權有什么用,還有一半在夜家人的手里,她為什么幫云墨,因為怕朕對夜家動手,所以才會如此強勢,不顧一切,朕不會讓她如愿的。”
“皇上,何必和太后斗得你死我活的,其實她或許真的沒有壞心,皇上仍是太后的親生骨肉,太后做什么事,一定是為了皇上好。”
事實上上官霖認為太后的按排很合理。
只除了讓豐立城為副帥,其實她想讓豐立城為副帥,也是想掌握邊境的消息。
如此說來也沒有錯,太后再怎么整,這江山還是皇上的,只怕被別人得了手,皇上可就是東秦的罪人了。
“朕不甘心被她控制著,朕才是皇帝,拿回主權有何不對?”
上官一握手,青筋暴突,眼瞳赤紅,露出一嘴陰森森白牙,帶著幾分猙獰,甚是駭人。
眼下云墨已卸權,他只要安插自已的親信,下面再對付夜家,把兵權拿回來,那么整個東秦的主控權就在自已的手里了。
“皇上?”
上官霖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其實皇上的心思也沒有錯。
哪有一個皇帝喜歡成為傀偶的,而且皇上睿智精明,在很小的時候,便顯示出聰慧的天賦來,五歲能詩,八歲能文,十三歲的時候,已能上得殿堂。
聽先皇指點江山,只是太子在十三歲的時候上了青峰山拜師學藝,一直到先皇臨終的時候才進宮來,直接登了皇位。
先皇賜封云墨為攝政王,協助新皇安定江山,可是誰會想到,太后從中摻了一腳,而新皇竟對她言聽計從,使得兵權盡數落入夜家之手,時至今日,夜家在朝廷之中已根深蒂固了。
他們完全不同于云墨,云墨為人耿直,對上官家更是忠心,和先皇仍是莫逆之交,才會接下這樣的重擔,愿意輔助新皇安定江山,沒有半點二心。
半年前之所以同意傻后入宮,怕也是為了讓皇室放心,他沒有半點二心。
可是皇上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
不能唯人善用,反而處處刁難云墨,使得兩個人不能和平相處,時至今日,已發展到必除云墨的地步。
難道這不是太后的目的,上官霖眼瞳閃爍。
皇后在宮中百般受欺負,云墨雖然心疼,卻不出面,為的是什么,只為不和皇室起沖突,一切以大局為重,可是到頭來呢,得到的是什么?
上官霖感嘆,真不知道是皇上寡幸薄情,還是太后別有用心。
上官曜聽到上官霖的輕喚,怒氣慢慢平息了,不過臉色仍陰沉沉的很難看,略顯疲倦的揮手。
“下去吧,抽調一批可用的人隨軍,另外擬一批可用的官員送上來,朕要好好研究一番。”
上官霖一怔,看來皇上真的要換血了,這也好,挫挫夜家外露的鋒芒。
“是,臣弟這就去辦。”
上官霖恭身退了出去。
大殿安靜下來,上官曜挑眉,朝殿門外冷喚:“小亭子,宣旨。”
“是。皇上,”小亭子奔進來,恭敬的領命。
“宣旨,命云墨為主帥,領五萬兵馬,奔赴峰牙關支援將士,務必要一舉擊退西涼軍,云墨之子,云錚為先鋒官,副帥豐立城,擇日前往峰牙關。”
“奴才立刻去宣旨。”
小亭子不敢大意,飛快的奔了出去。
這可是頭等的大事,邊關告急,皇上最近茶飯不思,原來是為了峰牙關的軍情。
不過那云墨不是病了嗎?
怎能為主帥,還有云墨之子云禎可是一介書生,竟然命他為先鋒官,這皇上為什么如此做,小亭子一頭霧水,不過這不在他的管轄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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