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衛生間不大,只有一個半舊的抽水馬桶。
林檸緊張地走過去,打開水箱的蓋子,然后將身上的東西拿下來,放到了上面干燥的地方。
然后又輕輕的恢復了原樣。
她緊張極了,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會有些無措。
林檸抿了抿唇,她換完了衣服,然后才出去。
花姐一直在外面等著,看著她出來,笑著說道:
“這衣服真是太適合你了,我們再去逛一圈?”
林檸笑了笑:“不逛了,我想去方經理那轉一圈,一起吧?”
花姐有些詫異:
“方猜?也行,不過沒提前打招呼,會不會......”
林檸笑著走出去,囂張至極:
“我還用得著提前打招呼嗎?”
她言語間滿是倨傲,花姐高興的跑過去:
“夫人說得對,您是誰啊,去那那是給他臉,他敢有什么意見?”
林檸對方猜那有意見,就意味著距離花姐這一方更近一些。
花姐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興奮的跟上去。
他們誰都沒注意,林檸一行人離開后,那個原本在門口賣果汁的小販,從后門進了格桑酒店......
方猜不在園區。
這是林檸意料之中的。
知道了彭薩今天有大動作,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林檸能感覺到,方猜對彭薩不是一條心。
但是他也不可能是警方的人,他手上的血也不少,夠他槍斃好幾次了。
只能說,他是站在其他勢力上的,或者,他想取而代之。
園區里沒有帶頭的人。
狐貍昨天被阿宗廢了一條胳膊,現在還在養傷。
她直接奔著陶攘去了。
陶攘倒是好過了點,住在方猜的那個套房里,舒服的一批。
他清醒過來,雖然不能下床,但是也沒閑著。
他讓幾個身材肥胖的男人在房間里跳艷舞,讓幾個長得好看的女人去教前面學校的小朋友們跳舞。
還讓幾個看著有力氣的男人,去給學校搬磚鋪地面,學校里是泥土路,一下雨就泥濘的很,孩子們容易摔了。
林檸看著大家有條不紊的做事情,就是沒有一個搞詐騙,心里不覺得有些搞笑。
花姐忍不住笑著說道:
“你這個弟弟有點意思啊,他怎么那么像臥底呢?”
林檸心里一驚,瞬間揪緊了。
是啊,這個做派,簡直太小白了。
林檸扯了扯嘴角,給陶攘找理由:
“他是故意的呢,園區他沒有實權,方猜不肯松手。
他現在就算是豁出命去干活,功勞也是方猜的,還不如不干呢,氣死方猜!”
花姐了然的點了點頭:
“真是聰明啊,方猜那個人就是雞賊,他成天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
我老公都說了,他最愛權力,這種人就是吸血的蝗蟲,被他盯上,血都沒了!”
林檸覺得這個形容很貼合實際。
花姐湊到她耳邊八卦道:
“那個昂山就是被他算計了,你當昂山是怎么落入他的圈套里的,他早就盯上昂山手里的肥肉了!”
人人都知道昂山被算計了,可是沒人指出方猜的小算計。
這個時局,誰贏了誰就是老大。
林檸大搖大擺的進去,看著房間里響著動次打次的音樂,跟老年人跳廣場舞沒區別。
一群男人在那里氣喘吁吁地表演。
陶攘躺在那里,呲牙咧嘴的看著笑......
林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